如果你看过小说《巴黎圣母院》,就该知道里面有个丑陋的敲钟人卡西莫多。 ——题记
每次,从大门进去,沿着向下的台阶走到地下一层,推开木制的大门,就会看见卡西莫多。 第一次推开那扇大门的时候,全然不知门的背后是什么,但尽管,第一次推开门的时候,尤拉是跟好朋友一起去的,但是,还是被吓了一跳。
推开门,对面是一张桌子,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人,那不是坐,是靠在椅背上的,一股略带阴森腐朽的气息向尤拉袭来,当尤拉看着他的脸,跟他说话的时候,尤拉心里一颤。
他的右眼完全是瞎的,不是正常眼睛疾病的瞎,诸如白内障,倒像是被人用锋利的东西直接扎进眼睛里后再拔出来,伤口愈合后完全形成的一个血红色小洞,尤拉给他起了一个名字——卡西莫多.他的声音听起来颇像江湖大佬,仅从看到的上半身看到,身高大概1米8左右。尤拉完完全全不敢再多说话,生怕他会突然跳起来抓她,3分钟后,尤拉和好朋友离开了,当尤拉从地下室上来,轻松的吐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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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尤拉必须每天去面对他。尤拉是这家健身会所的清洁工,这家健身会所处在商场的地下一层,一个瑜伽教室离卡西莫多坐的桌子最近,瑜伽老师很年轻,想必,她一定也被卡西莫多吓到过。
尤拉累了的时候,就坐在瑜伽教室里看那老师上课,而那时,卡西莫多偶尔也会看看瑜伽老师,拿着热水壶去瑜伽教室烧水,有一天,尤拉看见了卡西莫多站起来时候的样子。
卡西莫多的左腿是瘸的,左手也不能活动,左脚脚踝和手腕处始终用一个护膝一样的东西缠着,如此这般推断一下,或许他的脚踝和手腕也是非正常因素损伤的。
尤拉一直很好奇,却始终不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,直到有一天,健身会所的另外一个清洁工给她讲述了卡西莫多的故事。
卡西莫多没读过太多书,中专毕业在一家公司打工,刚刚工作的时候和一个人一起合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,那个人是理发店的学徒,这理发店学徒每天不务正业,从理发店出来就进台球室,玩到很晚才回家,卡西莫多开始的时候还按时休息,但每天都要被晚回来的学徒吵醒,自己想搬出去,又没有太多的钱,终于有一天卡西莫多崩溃了,他决定也跟学徒出去玩,他两从此以后经常出入舞厅、KTV等等各种娱乐场所,卡西莫多还参加了一个舞蹈班,舞蹈没学怎么样,倒在舞厅见识到了很多有钱人,认识了一个出手很大方的女人——张姐,张姐四十多岁,很喜欢卡西莫多,逐渐对卡西莫多施以各种小恩小惠,给他讲外面的世界有多大,有多好,讲她在广东有亲戚,在那边开洗车行能赚好多钱,卡西莫多心动了,辞了工作跟张姐去了广东。
卡西莫多来到广东才知道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,张姐的亲戚确实是开洗车行的,但是张姐并不让他在洗车行打工,而是让卡西莫多出资,两人合伙在离市区偏远的地方再开一个洗车行,卡西莫多想走,但此时,他早已经被张姐亲戚手下的人监视。卡西莫多说我没带太多钱,我得回老家跟亲戚借,张姐说好,我跟你一起回去,你回去就说我是你女朋友,你要结婚,急需钱。卡西莫多很无奈,只好照办,回到老家,张姐很会说话,亲人们对这未来的儿媳妇非常满意,凑足了6万元给卡西莫多,卡西莫多在张姐的催促下再次回到广东。
张姐的亲戚神通广大,很快就办好了洗车行营业执照,洗车行负责人的名字写得是卡西莫多,张姐说这洗车行算是送给卡西莫多的定情物,也是给卡西莫多留下的资产,洗车行于2005年4月正式开业,卡西莫多觉得蹊跷,开业那天,来了很多人,每个人后面都跟着一两个随从,张姐说这些人都是她在广东的老朋友,好几年不见了,过来捧捧场,开业后,来洗车的人络绎不绝,通常都是一个车里两个人,司机在院子里等着车洗好,车里另外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就去后院,张姐说卡西莫多人长得帅气,不让他干洗车这等脏活,让他负责收款,卡西莫多每天都能看见大老板模样的人从前台径直走到后面,从后面出去,再回来的时候,神态跟进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,有的趾高气昂,有的垂头丧气,卡西莫多耐不住好奇,有一天悄悄的跟在一位老板后面,从出后门,向左拐,进了一个地下室,地下室的通道很狭窄,再走10米,豁然开朗,灯火通明,卡西莫多见附近有人把守,没再往里进,但是他清楚的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推牌九的声音,还有女人的笑声......
卡西莫多刚要往出走,一只手搭在他的右肩上,回头一看,是张姐,张姐把他带到卧室,对他说,你也看到了,我也不想瞒你了,咱们的洗车行,就是个幌子,其实是地下赌场,你别想走,营业执照上写的是你的名字,从今天以后,不许你外出,你想买东西告诉我,我出去给你买,你别想离开洗车行半步!!
卡西莫多知道没法走,但是他还是决定暗中试一试,他不想自己的一辈子就这样被人控制了。。。。。
卡西莫多深夜里写了在一张10元钞票的背面写了几个字,他故意把字迹写得和平时不一样,“平虎街187号 路路顺洗车行是地下赌场 肯请速速来查 ” ,每天他都把这张10元钱放在口袋里,暗中观察洗车行周围来往的人,等待机会把字条送出去。
那天,洗车行里来了一辆平时很少出现的车,车门打开,司机是一个学生模样的人,20多岁,卡西莫多故意跟他交谈几句,确定了他是学生,看样子人还可靠,洗完车算好帐,需要找给学生38元钱,卡西莫多在平时找钱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20元钱,迅速从上衣口袋拿出写着字10元,夹杂着抽屉的8元零钱,一起给了大学生,大学生钱到手,匆匆忙忙走了,卡西莫多暗中舒来了一口气,他不知道,这一切,被远处正在洗车的工人看得清清楚楚,这洗车工人马上去地下室找张姐,张姐立刻派出一个打手开车迅速跟上大学生的车,打手不费吹灰之力拦住了大学生的车,要回了10元钱,交给了张姐。
这天白天,跟平时一样,卡西莫多把10元钱送出去后,吃了午饭,午饭后继续收款,晚上22点,他算好帐,回到卧室,刚推开卧室的门,两个洗车工人就从后面扑上来,捆住卡西莫多的手脚,张姐,在黑暗中默默地等着他。。。。。
“你厉害了,竟然敢传消息,你那点小伎俩根本骗不过我的眼睛,每次你都从抽屉里给客人找钱,你会那么好心给客人自己的钱?阿虎,收拾他!”
阿虎拿着一把锋利的尖刀,直接刺入卡西莫多的右眼,又在卡西莫多的左脚脚腕、左手手腕猛刺一下,卡西莫多的眼前瞬间一片血红,张姐让卡西莫多从此以后住在仓库,再也没有来看过卡西莫多,卡西莫多成了废人,终日蜷缩在仓库里。
直到有一天,警察真的来扫荡了洗车行,警察发现了这个面目让人恐惧的怪人,在警署,卡西莫多交待了张姐的所有罪行,服刑3年后释放。
从监狱里出来那一刻,卡西莫多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家,他想,或许,现在只有亲情会给他些温暖吧。。。。。
卡西莫多的表哥收留了他,给他找了健身房打更的工作,尤拉第一次看见卡西莫多的时候,是卡西莫多刚刚去那里上班,后来,健身房老板担心卡西莫多的样子会吓走客人,让卡西莫多尽量呆在自己打更的小屋,晚上客人都走了再出来活动活动,2015年4月以后,尤拉很少能见到卡西莫多了,但是尤拉能感觉到卡西莫多身上那种阴森腐朽的气息依然存在......
其实,这个世界上,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息,它能把你跟其他人区别开来,它也是你的标签,一旦被嗅到,别人就会知道你是否是一个有故事的人,你的故事或许悲壮,或许美好,或许凄惨,或许阳光,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还活着,活着就有希望,一如地下室的卡西莫多,终于开始了新的生活,你的新生活,在哪里呢??